我默默地流泪,只怨我爸自己无能,家中生意渐渐地淡了,他还沉迷于打麻将,一天打到晚,致使家中败落,怨我妈转走他的家产,真是可笑,我妈都死了,死了好几年,他该怨谁去?
一星期后,我舅婆到我家来了,我舅婆长得矮,跟我舅爹般高,她跟我爸商量着,“我儿子在城里做生意,正好缺人,可以让思念去帮忙。”
“行啊,做生意好,就让思念去外面锻炼。”我爸说道。
“工资不是很高,包吃住的。”我舅婆说。
“思念在家也没事干,就让他出去历练一番,先当个学徒。”我爸说。
“你说行,我就和我儿子打电话,什么时候出门,我让我儿子在车站接人。”我舅婆说。
“那就定好时间,我送思念去火车站,思念第一次出远门,连火车都没见过。”我爸说道。
我爸卖了两头猪,够买火车票的,他给我买了一件新衣裳和一双新球鞋。
那天是农历的十八,逢着双日子,天气晴好,我爸和我先是搭乘了长途客车,到市内转车去孝感火车站,我爸送我上了火车。
我在异乡流浪时,其实故乡也不远,故乡就在我心里。
我妈不在了,其实我妈还在,我妈就住在我心里。
——全书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