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收拾着起了床,陈寻抱着床单去厕所洗,沈晓棠不好意思地靠在门口说:“要不……别洗了,把床单送我吧,我留作纪念。”
“这么大单子你怎么拿啊?我妈那么心细,少了一床单肯定得好好审我。再说,我还想留作纪念呢!”陈寻笑了笑说。
“你留什么纪念啊……”沈晓棠红着脸说。
“唉,得了,现在物证没了,咱俩都心里记着吧。”陈寻抖开床单,被水洇湿的棉布单子在阳光下有点透明,看不出一点痕迹。
“走吧,咱们还得去买药呢,”陈寻晾好床单说,“你知道那种药……叫什么名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沈晓棠低下头说。
“邝强老在我耳朵边上念叨,我就没好好听,我给孙涛打一电话问问吧,他肯定也知道。”
陈寻给孙涛打了电话,那边连逗带审嘲笑了他半天,废了一堆话才说了事后避孕药的名字,还非让陈寻晚上带沈晓棠过去和大家吃个饭。
陈寻在他们家旁边一个成人用品店买了毓婷,除了药还多买了一盒避孕套塞在包里,他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的,总觉得有那么点别扭。沈晓棠在隔着老远的马路对面等他,陈寻出来后两个人还像陌生人一样走了一段路,才在拐角的角落里停下来,遮遮掩掩地打开了药盒,拿出说明书仔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