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福海一脚把刘三生踢翻在地,吼道:“你们全他妈的混账!若是真为你们娘娘好,你们就他妈的送她走,想让她死在枪弹炮火里,就把她留下来!都给老子站起来,闭嘴在一旁呆着!”
弟兄们这才在一片肃穆中重站起来。
徐福海走到玉钏面前,用沾满泥灰的手揩去玉钏脸上的泪珠,轻声说:“玉钏,你知道我不是孬种,更不是觉着为你打这一仗不值,你心下啥都清楚,只是想激我。我明白,我……我不恼你!只是你得走,不走不行!你不走,我老挂记着你,这仗都打不好!这仗一打完,我和弟兄们只要冲出去了,任你在哪,我都去接你,就像那年在观春楼,我骑着马去。这你不信么?!”
玉钏点点头:“我……我信。”
徐福海笑了笑:“好,那……那就走吧!周旅长虽说不是东西,可能……能为着你玉钏认真打这一仗,我徐福海也是敬他的!见到他,你就把这话说给他听!”
玉钏摇头道:“福海,你错了。姓周的往昔是花钱买我的身,如今为我开战,也是当年花钱买下的情分。你咋这么糊涂?竟认为他不错!时至今日,你啥也甭说了,咱生,生在一起;咱死,死在一起!我不走,你那混话我也不会去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