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我大豫向来‘以仁治世,以德服人’,如今怎能打了胜仗就目中无人,传出去岂不有失我大豫颜面。”
豫皇皱了皱眉,心中也开始拿不定主意,不禁问李彻道:“老三,你说呢?”
李彻原以为豫皇还会再听两人唠叨几句,却不想他这么快就向他求助。
李行眸色微沉瞧了眼李彻,听他缓缓开口道:“回父皇,儿臣也曾与南蛮小国交锋,他们若打了胜仗,就会在营中欢呼‘炙俘’,若输了就会拿起武器‘虐俘’,这也是他们为何被称为‘南蛮’的缘由。”
豫皇有些一知半解,忙插嘴问了一句:“这个‘虐俘’朕明白,‘炙俘’是什么意思?”
李彻眸色浅淡,脸上仍旧没有半点情绪:“便是将俘来的士兵用铁链绑在烧热的铁板上炙烤,听着那些惨叫声欢呼胜利。”
豫皇骤然脊背一寒,看向李彻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心疼。
这些年,他到底看过多少这样惨烈的画面,才能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,如此波澜不惊的说出口。
李彻微微顿了顿,又淡淡说道:“人以礼待之,吾将还之以礼,人以恶待之,吾将还之以恶。战场上从没有‘以德服人’之说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
李行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见豫皇微微摆了摆手。
他虽不是个好皇帝,却也知早些年南北边境开战,曾死伤数十万大豫甲士,此等丧心病狂之辈,又怎值得什么以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