瞫鸢继续沉默。
相美道:“若兄长定下主意,相美肝脑涂地!若兄长举棋不定,弟事先把收尸人为我兄弟俩安排好!”
瞫鸢仍是沉默。
相美愤而起身道:“恨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!兄长素来果敢,人人称赞,逢此生死存亡之际,胜败一瞬之机,反而如同妇人,优柔寡断,必将遗笑万年,为懦者戒!朽木不足为栋梁!”
瞫鸢的斗志,终于被激发出来,但仍难下最后之决心。
相美知道瞫鸢已经动心,又道:“看来,兄长已无当年的雄心壮志!我父子一切所为,非为自身,皆为兄长故,我看兄长已经忘了有些事情和曾经的誓言!”
瞫鸢顿感背心冷汗又出,终于道:“除了瞫庆、梦龙,不得害其他人性命!包括仲父夫妇、瑞爷爷等。”
相美心中大喜,但不表露出来,道:“谨遵兄长之意!这才对了,小弟知道,兄长已经忍了很久了!”
做出如此生死攸关的重大决定,情急之人更难平静,瞫鸢起身来,道:“再有,我绝不会亲自动手!”
“兄长放心,不需要兄长动一根手指头。一切,皆由小弟舖排妥当。保管一旦事成,境内平安,兄长坐享其成;若事不成,相美自认大罪,掏心剖肝谢罪,不与兄长有任何瓜葛!
“为防万一,到时请兄长移到相府。同时,寻个借口,将姑母、嫂嫂、侄儿、侄女也移到相府,一则避免被老寨人捉为人质,二则怕嫂嫂等人通风报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