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他还是收回来自己的手,身边木雕,依旧还是木雕。
此时,他举起酒坛子,疯狂往嘴里灌酒。
龙丘棠溪泪如泉涌,哽咽道:“你干嘛啊!我在呢!”
可他一口气喝完一整坛酒,猛地起身,拼命狂奔,往后方那个山洞。
不一会儿,他就钻进了山洞之中。
洞穴之中,嘶吼、哀嚎、叫骂、哭喊……
龙丘棠溪根本不敢进去。
这其实,是两个人的孤独。
几天之后,他出来了。
行尸走肉一般,双目无神,步履蹒跚,好像一场大风就能将他刮倒。
五里路,他走了一天一夜,到次日清晨,他这才上了竹楼。
他整个人烂泥一般瘫倒在床上,这一趟,便是数年。
他的第二个一百年,龙丘棠溪的第一个一百年,就这么过去了。
有一天,一场狂风骤雨袭来,几十年未经修缮的竹楼,轰然倒塌。
这时候,他才从竹楼之中走了出来。
他想去翻找出来龙丘棠溪的雕塑,可一伸手才发现,手指甲二尺长了。再一低头,头发与胡须都垂在了地上。
龙丘棠溪深吸一口气,他终于发现不能这样了。
这天骤雨中,他盘膝坐在海棠树下,三日之后,雨停了,清晨日光洒落山巅,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,随后一个瞬身,挪到了掌心的小池塘边上。
低头一看,刘景浊瞪大了眼珠子,笑道:“嚯!野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