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松没有回答杨洪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季休,这些暂且不说,你觉得刘循、刘阐这两个废物,可能稳定蜀中?晋军已经进入了益州,庞羲不是什么废物,但和晋王相比...他有给晋王提鞋的资格吗?”
杨洪有些默然,张松的话虽然不好听,但他也不得不承认,这话是事实。如果是在晋军进入西川之前,他还可以对益州易守难攻的山川抱有一定的希望,但现在...
而且他也有点明白张松的意思了,与其在张扬大军压境的时候被迫投降,不如配合晋军,立下大功,日后也好得到重用,但...
“永年所言不差,可是,那小人屠在并、凉两州的施政你不是不清楚,商人之流大行其道,那小人屠对世家十分严苛,之前凉州那一场屠杀,历历在目,我等投降之后,莫不是也要战战兢兢地过活?”
张松也不去反驳,只是冷幽幽道:“那等晋军攻破蜀中,季休觉得会如何?如今投降,我们尚且能凭借立有大功,和小人屠讲一讲条件,哪怕不成,他为了安抚蜀中人心,也定然不会对我等如何,但若是被晋军打到家门口再投降,你猜小人屠会怎么对待我们这些蜀中大族?”
“这...”
杨洪顿时有些无语,如果真等晋军攻破成都,或者兵临城下的时候再投降,那不需要想,蜀中这些世家大族一定不会比汉中的杨任、阎圃等人要好上多少。甚至张扬为了震慑人心,未必不会找一些不听话的世家出来杀鸡儆猴,就如同当年晋阳城那场军演一般。